里芋不吃芋头（鸽文版请多催）

【昂穆】夜会

＃ooc预警
@浅夏星空 的点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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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是结果最好的一次圣战，雅典娜与哈迪斯进行了商议与约定，所有在圣战中失去生命的战士全数回到了他们所爱的大地上。

“锵！”锤子落在圣衣的表面，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穆一下一下地敲击着破损的圣衣，眉头却微微轻蹙。

为了庆祝永久性的和平，圣域难得召开了晚宴，各国政要以及世界名流纷纷前来拜访这神秘的地域。原本以为会负责晚宴看守的一众黄金圣斗士却收到了来自曾经那位威严肃穆的教皇出乎意料的任务：为了晚宴而准备相应的礼仪舞蹈。

这个消息让刚刚复活的一众黄金瞠目结舌，其惊讶程度丝毫不亚于初得知自己的灵魂将从冰地狱解放时。于是接下来用作战后休整的一月内，圣斗士们不仅要肩负起修缮十二宫、修整圣域，还要同时为晚宴舞蹈礼仪发愁。听说现在几乎天天都有人跑去双鱼宫咨询，阿布罗狄抱怨再这么下去皇家魔宫玫瑰丛都要被踩秃了。

穆其实原本也想去双鱼宫拜访一下，奈何第一宫实在是损毁的太过严重，他不仅要负责修建几乎被夷为平地的白羊宫，同时还要修理历经圣战摧残的众多圣衣。身体过度的劳累加上贫血，还有被晚宴折腾的心力交瘁，穆几乎差点生出了回冰地狱待着的想法。

“穆先生！”

一双肉肉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

“贵鬼吗？”

“嗯！”贵鬼松开了手，蹦跳到穆面前。

“穆先生，师公叫你过去哦！”

“说了多少次又忘记了，应该称呼教皇。”穆顿了顿，轻轻叹了口气。不过倒不是因为贵鬼弄错了称呼。

而是……别的原因。

“知道哩——”贵鬼应了声，欢快地跑去别处了。

穆揉了揉膝盖站起身，透过白羊宫刚刚修好的顶檐望向漆黑的夜空。

这个时候……吗？

“穆？这么晚了？是去教皇殿吗？”

阿布罗狄一边张罗着让皇家魔宫玫瑰给穆开出一条道，一边惊讶道。

“嗯，教皇让我过去，这么晚麻烦你了。”

夜风从穆束起的长发间穿过，凉意拂上发尾。

“没关系，不是什么大问题。”阿布罗狄笑了笑。突然他凑了上来，仔细地看了看穆的脸。

“你的黑眼圈稍微有点重，穆，最近没怎么休息好吗？”

“啊，是的，不过没有什么大碍。”穆苦笑了一声。

“最近实在太忙了，不过之后有空会来找你请教关于舞蹈方面的知识。最近也辛苦你了。”

“好——”阿布罗狄撑了个懒腰，笑道。

“随时欢迎。”

推开教皇殿门，厚实柔软的红地毯在石砖上向前延伸，直至攀上台阶。穆微微低下头，踏进殿内，两侧金边在顶灯的映照下反射出光辉。

由于圣战的取消，黄金圣衣便不做硬性要求必须穿戴，因此他此时只穿了普通常服。

教皇宝座上，端坐的人一袭黑袍，金绿色的长卷发从彰显身份的金色头冠的缝隙间垂下，阴影下的面容看不真切。

行至台阶前，穆单膝跪地。

“白羊座的穆，参见教皇。”

他眼角的余光里，高座上的人站了起来，黑袍金边摇曳晃动，不疾不徐地走到穆的面前。

“穆。”

令人惊异的年轻嗓音丝毫不染半分沧桑，单一个字听不出情绪，却无端给人一种威严肃穆。

穆垂着头一言不发。

“召你来可不是为了看你给我行礼的。”

一只手掌递到了他的面前。

身体一顿，穆愕然抬起头。

史昂此刻摘下了教皇头冠，正对着他弯下一点腰，身体微微前俯，唇角挂着些许微末的笑意。

“我想你应该记得，除了教皇以外，我还是你的老师。”

“……是。”穆依然保持原来的姿势不动，右手握拳撑地，手指却不禁蜷了蜷。

史昂突然侧身，拉过穆另一只搭在大腿部的手。

刚刚从室外进来的手温度偏凉，此刻掌心略高的体温烫在他指尖上，穆下意识地缩了缩。

但是史昂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一把握住，穆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史昂顺势带着他转过身，往大厅中心走。

“作为你的老师，我想似乎也应该传授你一些晚宴舞蹈方面的知识。”

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两人相贴的那一处，忽然听到了史昂开口，整个人没反应过来似的，怔怔地抬头看向他。

史昂像是被他这副难得迟钝的模样逗笑了。他牵着穆的手，带着他旋转了半圈，令他刚好正对着自己。接着拉住他的手腕，让穆的手指搭在自己的肩上。

“跟上我的脚步。”

说完，也不管穆是否还在愣神，史昂自顾开始了舞步。

穆完全不擅长跳舞，史昂的举动让他不知所措，此刻虽然动作被对方带着，控制面部尽可能平静的同时，他努力用余光注意着着脚下的舞步是否踏错，内心的慌乱与或多或少受影响的四肢不协调，几乎使得额角冒出汗来。

老师为什么……

脑内的疑惑从踏入教皇殿开始就一直盘旋不下，内心的某处似乎也有些异样——

突然，视线被凑近的金绿色占据了大半。

史昂似乎是故意踏入这个颇有些暧昧的范围内，抓着他的手指嵌近自己的指缝里。玫瑰色的眼瞳满含笑意，注视着薰色长发的青年。

“好久不见，穆。”

穆猛地一震。

内心忽然间剧烈颤动，伴随着，似乎有些什么东西的崩塌。逐渐凋落成的废墟深处泛上酸楚的气泡，迟缓地涨满整个心脏。

似乎过了一刹，又似乎已经恒久，他也不知道究竟是否自己在开口。

“老师……”

太久了。

十几年的光阴，孩童成长为青年，天真无邪远去的往后时间，作为教皇的亲传弟子，穆再不敢直视那金冠墨袍之人。他永远微低着头聆听史昂的教诲，保持着作为弟子，作为下属该有的谦逊姿态。

即使，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即使，某一天得知了那个人早已不复存在。连思念都无处表达，他只能收敛着神情，唯恐越界。

可是史昂却是一脸淡然，仿佛丝毫不在意穆异样的情绪。

“你很难过吗？因为我的死亡。”

谈起对于来说穆“沉重无比”的死亡事实，史昂语气洒脱得仿佛只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他的手掌依旧扣在穆的后腰上，不知道是不是穆的错觉，甚至还带着他往自己的方向揽了一下。

穆闻言又是一瞬迟疑恍惚，而这下他踏错了舞步，身体一个踉跄，不受控间几乎快被绊倒，幸而又被史昂环住。在他的引领下两人旋转着，绕到了教皇殿的另一侧。

“不准备回答我的话吗？穆。”

史昂的声音继续落在了穆的耳边，说这话时似乎离他更近了一点。

这本来是一个寻常问话，师徒之间，穆本就会因为他的生死而欢欣或悲切。但是此刻从史昂的口中问出，他不知为何却听出另一层分辨不明的意味。

而从踏入教皇殿，见到史昂的那一刻，某种自圣战结束以来就久蓄在自己内心中，除了悲伤与思念以外的另一种感情，开始蠢蠢欲动。

爱意。

违背伦理，却似乎又人之常情。

“能再次见到师父，我很开心。”穆假装不经意拐了个弯，把话题引回当下。

如果此刻承认了自己为此伤心难过，就好像也一并承认了那种师徒间的舐犊之情。

却好似只是为了掩饰另外一种无法言说的感情。

距离实在是太过亲密，史昂温湿的呼吸几乎都落在了他的鼻尖。他们在起舞，这太过奇怪了，穆忍不住去想。

简直就像是一对伴侣。

走神间，穆被这个冒出来的荒唐念头弄得满脸通红。后背隐隐地泛着热，被史昂触碰到的地方似乎都敏感至极，一点细微的抚摸、牵动，他都能清楚地感知到。

穆有些慌乱，他想静下心来，心无旁骛地去跟随史昂的脚步。

但史昂似乎看出了他的无措，他将穆的手指牵高，一直举过头顶，如同优雅的绅士一般，令他在自己的身前旋转。穆措不及防，脚下的步伐被打乱，他一时间慌了神，想去配合史昂的动作，手脚却不听使唤，一圈还未转完便差点再次被自己绊倒，最后堪堪抓住了史昂的衣角才勉强站住。

“放松一点，穆，和我跳舞这件事让你很紧张吗？”

史昂托着穆的手臂，很轻松地将他扶起，眼神带着趣味在他身上来回扫视了几圈，似乎明知故问。

“我……”

穆恍若梦醒，被火燎到一般慌忙撤了手。但舞步却仍在继续，手指刚从史昂的衣料上挪开，就被他又一次握进手中。像是特意照顾自己，史昂还体贴地放缓了脚步。

一舞过半，被史昂揽着腰的穆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我……不该学习如何跳男步吗？”

穆还随着史昂的动作起伏，他不敢直接停下来，踩下去的舞步浮软变轻，迟疑发问。

明明说是来教他跳舞，那人却如此坦然地占据了男步。穆始终处在被引导着，史昂要教他，他便跟随去学，一直以来都在跳女步，却也没觉出什么错处。

“你不想接着和我跳舞了吗？”史昂步伐不停，笑了笑，认真地看着穆的眼睛，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当然不是。”穆下意识出口反驳他。

他怎么会拒绝和老师跳舞呢，只是、只是……

穆抬头看见史昂的笑容。

那笑容将仅剩的那点师徒之情，都催化成了说不清的情愫。

滑步到殿内的一侧停下 ，史昂原本覆在穆腰上的手往上移。

随后轻轻揉了揉他的发顶。

温暖的手掌覆上来，穆不禁眨了眨眼睛。听见史昂若有所思的声音：“这么多年没见，已经长得那么高了。”

“果真是因为那时候还小吗？”史昂的手指下滑，指尖圈住一小撮发丝，挑逗似的绕了一圈。明明头发上是没有任何神经传导的，可穆稍微偏过脸，看着对方的指骨绕在自己的发丝上，恍惚感觉从脊骨处窜上来一股刺痒，他很轻地颤抖了一下，在史昂的手指从他的头发上松开后，才如释重负。

刚松了一口气，又听见史昂笑着说：“所以，当我和撒加他们复活的时候，你才敢对我那般莽撞地发火的吗？”

回忆被忽地拽回那日。

“守护白羊宫是我的职责，我并没有想要违背您……”生怕史昂会误解他的用意，穆急忙开口解释道。

“我知道，穆。”史昂打断了他说的话，他看起来并不因此而恼怒，反倒是想用这事随口来逗一下穆，见他脸红觉得有趣。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我怎么会不清楚你的想法呢？”

这话说的意有所指，还着意咬重了最后几个字，“你的想法”这句在史昂嘴里绕了一圈，轻飘飘地落在了穆的身上，却有种被全然看穿的感觉。

“不过，我打算给你一次违背我的机会。"

史昂的手臂收紧，两人之间的距离被骤然拉近，穆几乎靠到了他的胸膛上。

史昂将他圈抱在了怀里。

他的下巴压在穆的肩窝上，身高的差距得让那人弓起背来。穆完全被嵌入了史昂的怀里。

“穆，要把我推开吗？这是唯一一次，我允许你违背我。"

他的声音低沉，从穆的耳边传来。

穆惊异于史昂究竟在何时不经意察觉到这些的。或许在重逢之时，也或许在一切和平稳定之后。

但是他现在能够感觉到，无论后果如何，史昂想让他清楚认识这份感情。

“像我之前教导你的那样，按自己的想法来做，无论如何，我都会是你的老师。"

教导他去接受，或拒绝自己。

穆被环抱着一动不动，心底里如同惊浪般翻起万千复杂思绪。

始终追随着史昂的引领是他下意识的一贯习惯，也是史昂作为师父对他的要求。

但在这时，他一如既往的选择却不再是因为不得不这样做，即使史昂允许他违背自己。

穆并不抵触来自史昂的亲近。甚至，他因这种过密的肢体接触而感到一丝隐蔽的……类似于欢喜。

仿佛让他意识到自己是被珍视着的，乃至私心希望这个拥抱持续的时间能够再长一些。

“不。"

他固执地摇了摇头，柔软的发丝蹭在史昂的侧脸上，双手已然回搂住对面人的腰。

穆的手指沿着他的脊骨一点点往上攀，这才算完成了整个拥抱。

“我将永远忠于您。”

穆不是第一次向史昂表述自己的忠诚，但是在当下，听起来更像是某种小孩子别扭的变相告白。

而他们之间长久的默契自然无需多说明。

史昂低低地笑了一声，将穆从自己怀中解脱出来。

见那孩子脸红得厉害，一副很紧张的样子，史昂俯下身，在穆的手背上落下一个短暂的吻。

“要继续吗？”无论是跳舞还是亲吻。

穆注视着他，碧绿色的眼睛看上去水润润的。少顷，他朝史昂点了点头。史昂牵着他的手重新步入大厅正中，他看到穆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旋转起伏间，史昂想——

他们下一次的亲吻，兴许不只会落在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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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产粮是我的错啊啊啊啊啊啊私密马赛😭